在绪论的起首,施罗默·桑德教授讲述了三个故事。故事中的角色包括波兰裔的犹太共产主义者,他始终怀念东欧的犹太社会;娶了犹太妻子的西班牙自由战士,他的民族和宗教信仰都被记载为“加泰罗尼亚”;流落在以色列的阿拉伯诗人,在这片土地上吟诵着他者之歌;金发的俄罗斯裔犹太学生,被视为异类。他们生命中的一个共同点是在面对以色列这个犹太民族国家时,遭遇到了各种各样的身份冲突、产生了各不相同的焦虑感;另一个共同点,则是与桑德教授有个人的联系。
或许并不是每一名以色列人都像桑德教授那样对犹太民族和国家问题有如此深切的切身体验,但这个问题显然激发起了许多人的关心,甚至是在遥远的中国。我们处在一个民族国家的世代,在这个世界中,国家的形态基本上只有一种,那就是民族国家,这种国家形态规定了作为我们生存前提的世界生态。当我们面对因这个大环境而来的焦虑感时,就不由得想要追溯其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