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eerain

股民：什么破公司啊！你们什么破公司啊！
我：您有什么意见？
股民：为什么大盘跌它跌，大盘涨它也跌啊！
我：您觉得公司可以为您做些什么？
股民：不做什么！我觉得应该倒闭！倒闭算了！……（挂了）

附记：从最近的电话来看，近期股市涨到高点之后，有相当一批缺乏股票知识、不明真相的群众进入，并且可能抵抗不住诱惑，严重动用了积蓄。这种情况还是相当糟糕的，尤其是社保基金成功逃顶，对民心的打击会比较大。随着越来越多的民众卷入并受损，和谐形势将更加严峻。我想，为了确保天朝甲子庆，十月前还是需要有一波行情的，过了之后，随它洪水滔天吧。

股民：你们公司怎么回事啊？！
我：您觉得有什么问题？
股民：为什么大盘反弹了那么多，才涨这么点啊？
我：公司也不能操纵股价啊。
股民：我觉得吧，我只是从股市上了解啊，你们公司业绩挺好的，各方面都挺好的，可是股价为什么那么熊呢？
我：您觉得公司应该做些什么呢？
股民：我觉得吧，你们股价太窝囊了，太差了！大概你们领导也挺窝囊的。
我：您今天打电话来，希望公司为您做些什么呢？
股民：太差了……（挂了）

注：东北口音

股民：喂！你们公司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我：您觉得有什么问题？
股民：为什么大盘跌你们股票跌，大盘涨你们股票还是跌？你们业绩是不是真的啊！？
我：是真的。但是公司不能控制股价啊。您觉得公司应该做些什么？
股民：有什么异常情况应该公告。
我：可是没有任何异常情况啊！
股民：那你们怎么跌那么多。
我：您觉得我们可以做些什么呢？
股民：……（挂了）

某甲：您好！我是湖南人，现在我有一个重大发现，想与你们公司联系。
我：您有什么事？
某甲：我发现了一个炒股票的方法，可以赚大钱！
我：我们公司不炒股的。
某甲：我想可以为你们公司带来很多资金的。
我：谢谢，不需要了。
某甲：好吧……（挂了）

股民：你们为什么跌那么多啊？！
我：我们公司一直在努力创造良好业绩。您觉得公司可以为您做些什么呢？
股民：你们业绩那么好，是不是真的啊？还是假的？
我：当然都是真的，您觉得是假的吗？那您觉得公司应该做些什么呢？
股民：如果有什么异常情况，应该公告。
我：公司经营良好，没有异常情况啊。您觉得呢？
股民：我们都是小老百姓，不要坑我们啊，就这样了……
（挂了）

    随一群领导去青岛开董事会，前几日去重庆书带得不足，在回程的飞机上有一个多小时没书看，所以这次多带了几本。
   
    先骂一下东航，管理太差了，几乎没有一个航班不误点的（春秋还比较准时）。出发的时候在虹桥，坐大巴驳去登机，结果大巴绕来绕去——找不到飞机了。我正站在司机后方，看他不停地拿起记录板来看，想必是交接的字迹太潦草，看不清了，只好问对讲机。到了一群大大小小的东航飞机旁边，停下来，先不开门，有人走上前去问。我说：大概是去问“青岛去伐？青岛去伐？”，好像拼黑车一样。后来回程的时候，我先回上海，第二天领导们的大部队从烟台回来，严重误点，半夜两点才到虹桥，每人赔了三百块钱。看这架势，东航要继续亏损下去，把上航一起拖死。
    到青岛，正是旅游旺季，宾馆房间都不及整理，我只好拖着箱子先进会议室开会。“海景花园大酒店”，要赞一个，服务真好，走进走出都有服务员陪着领路；路上遇见服务员，不管是在做什么，都会停下来鞠躬；每天打扫房间两次，晚上铺床，送一盘水果，还送一个小公仔；我在大堂坐下看书，两分钟之后就有服务员送来一杯水和一条小毛巾。
    酒店就在海边，晚饭吃自助烧烤，大虾随便吃，羊肉串的味道不怎么样，吃完便出去散步，只能听听声音了，第二天艳阳高照，领导们出去看项目，我留在酒店发公告，无聊起来就出去走走。跑到海边，虽然沙滩一般，因为并不是规定的浴场，但是水还是很清，便脱了鞋下去湿湿脚，让海浪冲一冲。海滩上人不少，好些人支起炉子来烧烤，看来青岛流行海边烧烤。青岛也有些山地的意思，同样没见到自行车，走路也要费些力气。下午领导们都回来了，据说是没人愿意顶着太阳去爬崂山，晚上又出去吃了一顿，一群人在另一片海滩湿脚。吃过饭出去散步，步行街居然变成一个大工地，也没看见什么，逛进一条美食街，全都是海鲜烧烤之类，领导说实在是撑了，不然再坐下来吃点。
    青岛的环境很不错，房子看着都很干净，海边多别墅，道路也很整洁，可能人民的收入也不错。在海边散步的时候，看到很多条狗，每条狗都非常精神，看起来都到美容店里打理过，毛色好、非常漂亮。很多人把狗带到海边，散步的时候看到过一条很漂亮的大狗，还有一条狗跟着主人往海里跳。青岛每年夏天有啤酒节，各国的啤酒都会来，还有一个大型的嘉年华游乐场，场面应该很热闹，我们离开的第二天啤酒节才开幕，正好没赶上。如果时间更长些，应该多吃些海鲜，再去海水浴场泡一泡。
   
    第二天回家，芸从重庆飞来，到浦东机场。
    在飞机上读完《娱乐至死》，好书。
   

股民：公司业绩蛮好的，为什么今天表现那么差？大盘反弹了还不涨！你们怎么回事啊？！
我：公司业绩确实很好，那么，您觉得公司可以为您做什么呢？
股民：我觉得吧，今天表现实在太差了啊！……太差了！就这样吧！……
（挂了）

    其实早该去重庆的，一直拖到八月。订机票，整理行李，带了一本书上飞机。

    干爹干妈来接机，坐上车出机场，马上就感受到山城的地势，频繁地上下坡。在这里刹车片应该很容易损耗，车辆也要经常检查，万一追尾遛坡，撞得不轻，好像《疯狂的石头》里面，一把手刹没拉，就撞上个别摸我。重庆也没有自行车，没有自行车道，估计骑车一定会累死。进了市区，道路不宽，一般来去四车道，让我出冷汗的是行人的从容镇定，在车流中横穿马路，哪怕下坡道、双黄线、土方车，照样缓缓地从车辆面前踱过去，视车为无物。第二天打的的时候我坐在副驾驶座，虽然已经好几年没有开车，但是面对突然闪出的行人，还是条件反射地下脚猛踩，在回想起来，似乎也没看到很多红绿灯，大概是没有实际用途，也就不装了吧。
    出机场的停车场，收费站随同发票赠送楼盘广告一份，随手翻看，后来又看到路边的大幅广告，第一感觉就是面积咋都不怎么大呢。后来才知道，重庆的房子，都是按套内面积卖的，这样一算，房价真的不高，中心区的价格也就一万左右，如果算70%的得房率，建筑面积价格也就七千，在这种情况下，得房率恐怕是越低越好了。
    房价不高，出租车更便宜，起步价三公里五块钱，然后每公里一块二，实在便宜，难怪前阵子司机要闹罢工。但是问题也有，就是大家都打的，高峰的时候根本拦不到车。我们到三峡博物馆，很热，出来之后就想打的，曾经有一辆车停在我面前，我以习惯的速度走上前去，没想到斜刺里冲出来一个大妈，挡在我面前拉开门，后来才知道，真的是要抢的。那天终于还是没有等到出租车，间接导致老婆中暑，间间接导致没有吃到火锅。重庆的司机也相当威猛，我走那天去机场，一辆破破的天语开到一百三十公里，超车无数，而且走的都是赛车的线路，先抽头、从侧向逼近压迫，对方稍有退让，马上切线超出，搞得我一身冷汗，想起<TAXI〉，跟老婆介绍，说回头下载来重温一下。
    住到家里，窗外树木繁茂，出门一转就进了一个市场，那种两边街面都是店家和铺面的市场，购买者可以与掌柜说说话的集市，而不是摆满货柜的超级市场。小时候妈妈有时会带我去菜场，也是差不多的，那种亲切的感觉，已经消逝很久了。在家里接待亲戚，看了好几遍结婚那天的录像，确实还是很好看，就是片头长了点。重庆人说话嗓门大，舅妈尤甚，声震屋瓦、绕梁三日，一屋子人聊天的时候，比较壮观。
    这次到重庆，时间计算不足，连解放碑都没有去（不过后来芸说，还好没去，那里在修路，像上海一般混乱），只去看了看三峡博物馆，看到原本的活物纷纷陈列起来，摩崖石刻切割下来摆在展厅供人参观，完全没感觉。正好前几日看《温故》，读到一篇关于三峡的卵流，大坝既建成，长江鱼群一片凋零，中华鲟倒还是幸运的，可以存活在研究所里，其他很多的鱼类，原本不那么稀有的，反而纷纷绝种了。看了大坝的模型，又有太祖“高峡出平湖”的豪情，再看到一张若干世界著名大坝的对比表，其中多半是发展中国家所造，而以三峡动迁人数最众，数十倍于他国，不知是应该歌颂还是哀挽。同馆内还有抗战纪念馆，本就不抱什么希望，去转了一圈，的确如此，没看见蒋委员长和夫人，最多的是周恩来和邓颖超的照片，还有就是左翼文化人士的活动了。念及尚有民众孜孜于日本教科书，反倒不自省，对待历史较之日人，实在是更加蛮横的。
    第一天的晚上就去了教堂的青年聚会，在市中心，淹没在灯红酒绿的商业街中，门口有一残障人士大肆K歌，以娱乐为乞讨。进了会堂，赞美唱诗，我稍沉默，芸问我怎么不开心。事后我跟她说，觉得不够庄重，到神面前，理应敬畏、省察自己的罪，欢乐并非不该，但是欢乐到底，也就要沦为娱乐，把教会当成白领放松心情、舒缓压力的心理按摩所了。看当场站起来愿意做决志祷告的，个个欢欣鼓舞，不知道有多少是真心悔改。
    虽然去重庆之前对辣味颇多忌惮，但是没有吃上火锅，反倒觉得有点遗憾了，以后再去吧，总是要去的。

    回程的飞机上，读完《储安平与〈观察〉》，想到当年他也曾在重庆办过刊物，后来却不知所终，结局异常悲惨，如今想来令人感叹啊。
   
   

翻看谢泳先生《杂书过眼录》，引一则史料，开列1932年太原各中学入学国文试题：

山西省立第一师范学校         1、学校对于学生不外宽严二种究竟何者为善
                             2、民国十九年的我
                             3、善人者不善人之师

山西省立第一女师范学校       1、试言投考师范之意见
                             2、学生爱国之职分何在

山西省立国民师范学校         1、个人与社会之关系
                             2、论中国之前途

山西省立第一中学             怎样做一个模范青年

进山中学                     1、试述个人求学之经过及升学之志趣
                             2、我们为什么要求学，该怎样研究才可成功

山西公立女学校               1、女子对家庭应负之责任
                             2、劝友人投考公立女学校中学部信

成成中学校                   1、母校的回顾
                             2、各述来省途中的情况及并垣的见闻
                             3、拟来省后报告家长近况书
                             4、各述求学的目的及读书的方法

山西省立并州中学校           1、怎样才是个好公民
                             2、善战者服上刑论
                             3、我的环境与志愿

山西私立三晋中学校           1、做人必先读书说
                             2、人不学不如物说

新民中学校                   1、农民痛苦究当如何解除说
                             2、欲御外患当先息内讧说

友仁中学校                   1、说求学之目的
                             2、自述读书之经过

太谷铭贤中学校               求学的目的

明原中学校                   1、用极短的词句形容夏天的景致
                             2、用“不但、而且、然而”联成一篇短小的文字
                             3、来省投考的感想
                             4、我理想中的新中国

阳兴中学校                   述山中公园之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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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一下2009年我国各地中考作文试题

上海        和________在一起

福州       “分享”

莆田        __________，我的最爱

成都        1、我心中的风景
            2、读

双流        1、成功的秘诀
            2、当_______被欣赏的时候

内江        “帮助自己”

眉山        1、这里风光______好
            2、“风雨”

自贡        1、“这幅画，常常使我_________”
            2、“生活中的一点感悟”

南充        1、微笑
            2、中考后，你想做什么

重庆        “__________的承诺”

贵阳        沉浸在_______的世界里

济南        又是一年风起时

青岛        1、那时我_________
            2、团队精神

杭州        被自己感动

宁波        对我影响最大的一个人

温州        从那一刻开始

金华        ___________，让生活更美好

台州        取暖

嘉兴        “不走寻常路”

南京        今天真好

苏州        一丝惬意心中来

广州        “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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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之下，令人怅然。现在的作文题，绝大多数本身就导向一种无病呻吟，似乎一些出题者故意云山雾罩，自己无知反以此为炫耀，以言之无物为取向。或者，是我们这个教育体制整体脑残的表现，在这种体制下，学生的心灵完全不得开发，而那些三十年代的作文题，基本上都朴实无华，以论说实际问题为主，考验学生的思想，而不追求华丽空洞的辞藻。

叹息啊，这几十年……